红茶杯

坑王丨大废话家丨自言自语十级选手丨著名手滑表演艺术家丨咕届国家级领军人物丨连续多年获得[这个家伙可真糊!]金赏丨连续十年保持[长评乞讨大师]头衔

 

【新兰】Kiss

Kiss

·欠了很久的repo点梗!终于还完了!

·我的脑子可能让暖气蒸干了ORZ

·人家要小清新,我觉得我没成功【你

·忘了个很重要的桥段刚刚添上【你真的 烦

·更烦的是因为深夜脑洞活跃我又改了第三遍,或许还会有四五六七八遍……


天气还没冷到落雪,但冬天下雨总让人觉得比下雪还冷一点。兰叹出一口长气,撑起她的折叠伞。伞面很大,颜色是发黑的藏青色,如若是园子在这里准要嫌弃她这把伞颜色死气沉沉,一丁一点儿少年人该有的朝气都没有。

可她没办法,出门之前她才发现爱用的折叠伞伞骨断裂,得知这一点的同时她的指尖也获得了一个长度可观的口子。小五郎一边骂她粗心一边慌忙在桌子上的公文包里找来总是随身携带的创可贴给她,兰低头看了看,心中唏嘘,这创可贴最早还是自己执意买来塞进爸爸包里的呢,没想到是自己先用上。

指尖的隐隐作痛让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许是越低落越敏感,兰总感觉自己被身边笑闹着呼朋引伴呼啸而过年轻的高中生衬托的形单影只。

她不怎么愉快,连维持表情的能力都欠奉。满脑子回忆的都是昨晚熬夜看完的小说——深情的男主角慷慨赴死,殒命换来的结局却没那么美妙。

她先是确确实实地为角色难过,等到灵台清明,一身冷汗却又爬满了背后。

深情与否她这个当事人不方便客观评价,但这本过于致郁的小说却给她提供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一个她从未思考过的念头。

所以,在这个下了雨的大学没有课的日子里,她与表盘对视,枯坐了一夜,选在了天亮时分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

“新、新一……啊,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我今天能去见你吗?”

兰在拨通电话的时候还是急切的,但在听到新一接通的一刹那,兰又突然后悔了。

自己仅仅是设想而已就战栗不已,身处其中的新一比自己敏锐地多,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自己难道要因为一念之间的惶然去逼迫他重温故旧里的噩梦吗?

兰纠结犹豫了整个早上,直到新一回笼觉睡完看到她还没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给她拨电话。

“是我,你还没出门吗?路过商店街帮我带个猪扒三明治当早餐吧,我不想吃麦片……你听到了吗?兰,怎么了?”

“啊啊没有,我刚刚稍微有点发呆,现在马上出门,猪扒三明治对吧?其他的呢?午餐想吃什么,要不要买材料过去?”

“兰?”

新一的音调里还有哈欠没能完全消散的余韵,但这不妨碍兰意识到他发现自己不对劲儿了。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侦探,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声调都可能被他当做可以深究的证据。

她把这口气憋住了,吞到肚子里,再度开口的时候声调平稳又无辜。

“嗯?抱歉抱歉,刚刚看到楼下有只小猫路过。”

她就这样带着重重地心事,撑着大大的伞,在雨中的商店街里走的横冲直撞。

雨幕像是无形的帘子,把伞下隔成一方逼仄的小世界,兰站在帘幕里等新一的猪扒三明治,油炸食品的香气被雨打湿,溜着边从她小腿边蹿走,没机会唤醒她十几个小时没怎么进食的胃。

“客人的三明治需要切吗……客人?喂喂?小姑娘!”

“要切要切,分两个袋子装吧!鸡块儿有没有新炸出的啊,也来一点吧……看什么,听我的就对了,我是她男朋友。”

美味的食物也没能夺回的注意力,此刻却被这句略带不满的抱怨夺走。兰有些惊诧地循着声源看去,新一瘪着嘴,正用那副标准的不耐烦眼神盯着店主。她回过神来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接连向一脸狐疑的店主陪着笑道歉。

“不好意思我跑神了,请按他说的做就好!”

店主打趣她漂亮小姑娘眼光不好找了这么没礼貌的男孩子,拿着三明治进屋改刀。新一翻了个白眼,一副看起来和店主已经很熟的样子。兰注意到他没打伞就跑了出来,连忙把手里的伞举高,把他也一并笼罩了进来。

“你怎么不打伞就跑出来了?”

“找你呗。”

新一害冷地扯了扯牛仔夹克,兰见状,单手把自己的围巾慌慌张张扯下来,然后往他脖子上绕。

新一没有客套,接过了她手里的伞,低头让她把围巾绕好。

“我又不是爱迟到的人,再饿也要穿好衣服出来啊。”

“倒也不是因为饿……”

“那是因为什……”

阴影笼罩的目所能及的世界,交错的气息温暖了混沌黑暗的狭窄空间,旖旎被雨锁进伞下。

快老成古董的伞面把油锅里翻腾的滋滋声,身旁上班族皮鞋踩进水洼里的水花声……一切嘈杂的声音排除在外。黑色的伞面把大男孩当真被“朝思夜想”了一昼夜的帅气脸庞衬托的更加白皙英俊,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柔软的触感已经离嘴唇远去。新一把压下的伞面提起来,兰的小世界里重新得到了光明。

“炸鸡块要酱汁吗?”

“不要,炸猪排才要那东西吧,三明治里这不已经有了。”

“好好好,外边天这是……晴了吗?”

“嗯,好像不下了。”

兰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心情蛮好地收了伞,掏了钱包,突然觉得嘴唇都颤抖了,她低头努力瞪大了眼睛,试图把为他不值的,那些多管闲事的泪水憋回去。

她心想我的世界现在好好运转,昨晚到底哪根筋没搭对,偏要拿不相干的,虚构的,注定了会是悲剧结尾的东西去带入新一?用那些负面的想法去追忆过去,急急地想逼他承认,然后伤悲春秋,嚎啕大哭一场,最后只能了无生趣地靠在一起忆苦思甜?

凭什么真正浴火重生拼死搏来今天的他,要安慰在莫须有的假设和毫无价值的如果里沉沦的自己呢?

她完全可以省去嚎啕大哭,省去伤悲春秋,省去不好的负面的让人难过的一切,同他携手,陪伴他,告诉他全部都过去了,我们将会很好很快乐。

他现在明明是这么的开心,该过去的也早就过去了。

“好啦,兰,三明治给你一半,还热的很好吃哟!绕路去卖场走走吧,你的伞坏掉了吧?不要心情不好苦着脸,我给你买把新的怎么样?”

大男孩塞了半个猪扒三明治给她,随后一手拎着伞,一手去揽上心爱女孩的肩膀。

兰歪了歪头,装作仍旧困扰的样子,答应道:“那说定了,花纹我要自己挑。”

她要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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