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杯

坑王丨大废话家丨自言自语十级选手丨著名手滑表演艺术家丨咕届国家级领军人物丨连续多年获得[这个家伙可真糊!]金赏丨连续十年保持[长评乞讨大师]头衔

 

【刀剑乱舞】【山姥切国广】顾八荒

顾八荒

 

·萝莉和纯棉床单的爱恨情仇【信你就输了

·无cp,山姥切国广中心

·这个系列里的刀不会和婶婶谈恋爱,请放心阅读

·按游戏片头文字中:当时的政府,为了阻止他们而将成为「审神者」的人送往各个时代。当时的政府,为了阻止他们而将成为「审神者」的人送往各个时代。(翻译from刀剑乱舞neta屋)所定的私设:本丸本身通着电,可以通过万屋对策本部获得物资。

·题目取自陆游的《金错刀行》,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因为和被被怀才不遇的心境有点像所以化用一下w

 

 

刀郎不太想让小主人将来回归社会的时候融入困难,所以买了日历,好让小主人和普通孩子一样“上学”。他们自己倒是出阵如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就是一直进展缓慢,就在本丸周边转悠罢了。

眼下就是这么个休息日,刀郎们还在外边奔波探索,厨房里准备晚饭的烛台切不耐烦小主人在脚边转悠,塞了根冰棒给她,把她哄去别处自己玩。

她倒也乖觉,自己坐在本丸敞开的缘侧沿儿上自己吃自己的冰棍,脚点不着地,也不肯老实耷拉着,非要啷当着,一晃一晃。

“吃完了……”

小女孩舔着冰棒意犹未尽,烛台切饭前不敢给她吃太多凉,只给了她小小一根,她吃的快,吃完一咕噜爬起来,想去把棍子扔掉,却不料用力过猛,一个没站稳,从对她来说有点高度的缘侧摔了下去。

山姥切国广内番完往这走,远远地看见她在那里,想避过去,却恰巧目击了一切。想离开又觉得不太好,一下子慌了神,站在原地不动了。

小主人到坚强,没哭,自己就这么爬起来了,还自己重新爬上了缘侧。只不过到底只是个四岁的小人儿,细皮嫩肉,腿上蹭破了一层血皮,血出的哗哗的,没一会就在白生生的小腿上流成了涓涓的小溪。

可能是不想被拿来和另一个山姥切比较的原因,山姥切一直本能的拒绝和人交流,对这个小主人更是一直躲得远远的,坚决实施他不看不碰不对话的三不原则。可是看着小姑娘一瘸一拐满腿血往屋里走,到底不落忍,走上去想帮她。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正在犹豫,却冷不防被小主人发现,让小姑娘回头抓住了他。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的小主人,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也没有什么惊喜,唯一的感觉就是小——那双小手真的可以举起他么?

他顺着小手看过去,正好对上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唔嗯……嗯,不对,那就……新娘子哥哥!”

山姥切国广被他的小主人吓得回了神,只见小主人讨好地笑着拽了拽他一直披着的白披风,和平常冲一期一振撒娇一样,朝着他伸手要抱抱。

“我?”他指指自己,“你叫我什么?”

“新娘子啊,石切丸哥哥说,披着白布穿着白衣的都是新娘子,我说鹤丸哥哥是,可是鹤丸哥哥告诉我说穿白衣的不一定都是,披白头巾的一定是啦!”

他突然就想起来上次关于给小主人树立性别意识的大讨论,这会儿有点后悔当时嫌麻烦没仔细听了。当然,他也顺便恨了下当不好老师的石切丸还有添油加醋的鹤丸一下。

“可我不是……”

“痛痛……新娘子哥哥抱,我要找一期哥哥……”

好嘛,他家小主人,一说学字就犯困,就数撒娇卖嗲最在行。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嘴硬心软,眼瞅着小主人的血流的多了,只好暂时把称呼的问题抛到脑后。刀伤了都知道要紧急手入,她这么小一个姑娘,万一不抓紧处理口子就得留疤,山姥切晓得这道理,终于不再犹豫,打算把人抱起来。

他努力回忆着其他刀郎们怎么抱小主人,可是又怕蹭了她的伤口,只好试着去举她腋下把她举起来,可是举起来没走两步小主人就喊难受。

“……真是麻烦。”

他皱着眉头把小主人放下,又比划了一下,最后把她打横抱起来。加快脚步把人抱到了刀郎们聚会的房间。

“那个,她摔倒了……我……”

拉纸门的时候他咽了咽口水,但是心里紧张归紧张,他没有为了这种事停下动作。

“主上!”

几个刀郎立刻紧张地奔过去把人接过来验看,一期一振拜托了药研去拿急救箱,自己抱着小主人安慰她给她看伤口。余下几个挤不进去的刀郎一直在问山姥切怎么回事,山姥切很少这样被一堆人围着问东问西,一时紧张感加剧,手心里一直揪着他的白披风,时不时的还要拽一拽头上的部分,隔绝视线。

大抵年龄小的都不怕疼吧,小家伙只是在冲酒精的时候嗷嗷的喊了两嗓子,洒了一地银豆子,嚎完之后就没事了。山姥切有心和大家说说关于称呼的问题,想想又嫌麻烦,怕被人拿了笑柄,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就趁乱溜走了。

哪知道算是惹了个小祖宗。

本丸里光刀郎就将近五十个,虽然平日里一直和小主人朝夕相处一起吃饭,但是平常爱和小主人亲近的只有那几位,所以小主人总有一部分刀郎是叫不上名字的,更不要提交流。山姥切本来乐得自己是不被认识的,一个人过得自在,哪知道助人为乐了这么一次,隔天开始就被小主人挂记上了,死活要找他玩,他躲,小主人就追就堵,结果堵着堵着小主人不知道哪里得了乐趣,这游戏就没了头。

然后,新娘子的叫法就暗地里在本丸里流传开了。他头疼得很,住隔壁的同宗兄弟堀川偶然看见他躲着,善意地提醒了他一下。

“您若不躲了,小主人就不觉得新鲜了,自然不会缠着你了。”

山姥切觉得有道理,第二天就硬着头皮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坐着,等小主人找他,好把话说清楚,求她给自己个清净。

小主人看见他,蹬蹬蹬一阵风似的跑来,正当他攥紧了那披风心里紧张的时候又停住,一阵风似的跑走。他僵在原地纳闷这又是怎么了,觉的有点尴尬,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干杵着。还没等他理出什么头绪,小女孩又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两手端着个小果盘,颠颠地走了过来。

山姥切有点愣神,他本想说完就走,再也不和这聒噪的小东西有任何联系的,可是这会儿他实在拿不准,这小主人的小心眼里有什么小把戏。

“yamanbaga……”

“是yamanbagiri……”

小主人皱着眉头就像是念咒语一样,山姥切听了一半觉得要坏事,连忙截下话头从头念了一遍,小主人嘴拙,名字又拗口,山姥切实在不想再被叫出什么新外号了,只得耐着性子一遍遍教。

“山姥切哥哥!”

“嗯。”

他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叫他山姥切的,因为他生平最讨厌有人拿他和那把山姥切的事情说嘴。可是这本丸里叫国广的有三个,所以为了加以区分又不得不叫他山姥切,这让他总是很烦躁,心头里一直点着无名火,好像随时可以砰出火星来燎原一样。

可是奇怪的是,明明他往常是烦躁人喊他山姥切的,但在听到小主人终于喊对了的那一刻,他倒是奇异地不觉得刺耳了。

也是,山姥切好歹是他大名的一部分,总比被混叫成什么新娘子强。

“爷爷买给我了棒棒糖,还有桃子和樱桃,哥哥也吃!”

小主人献宝一样把果盘推进他怀里,山姥切被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吓了一跳,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不需要。”

“可是很好吃的呀!”

“为什么给我?”

“是谢礼啊!烛台切哥哥说你帮了我,要我谢谢你!还叫我一定要喊对哥哥的名字,不能乱叫,不然不尊重!”

山姥切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烛台切是好心想帮他脱离新娘子的外号,可是这在他耳朵里听起来和讽刺一样。

他是怨的,怨着总是拿仿造说事的人,怨着只会说他漂亮的人,甚至怨着打造他的那把人——无论自己融合了哪家风格,如何杰出,那把山姥切的痕迹总是会镌刻在他的骨血之中。

谁能去承认他呢?无关于什么山姥切,就是他。也不要再自以为是了解他,一味装作懂他不同于那把山姥切的美。

谁能端端正正地举起他,没有恁多废话,就是直指天下,大杀四方。

他想的出神,小主人看他低下头不说话,皱着眉头撕开棒棒糖的包装纸,极为蛮横地想捅到他嘴里。可是山姥切就算是发呆动作也比她快,往后一躲,立刻躲过了袭击,不过一时情急,仰过了头,一直披在头上的白披风滑了下去,金灿灿的发丝和明亮的双眼就这样披露在世人面前。

他捕捉到小主人的瞳孔收缩,发现了她的惊讶,心底里立刻发出了尖锐的悲鸣。

不要说,不要说我……

他惧怕般地闭上双眼,仿若这样就可以隔绝全世界的目光。

“哥哥是,很锋利的一把刀啊。”

“你说什么?”

预料中的那句话没出口,取而代之的,是对一把刀最棒的称赞。

“哥哥一定很锋利吧!因为哥哥的眼睛一直闪亮亮的,很像刚刚打磨之后一样哦!”

小主人很认真地解释着,山姥切仍旧有点恍惚,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不是好看……是锋利对么?”

“是的呀。”小主人笑的一脸无邪,“石切丸哥哥说,除了我,大家都是刀嘛,书本上讲了,刀是越锋利越好啊!我在夸你呢!”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有次集会,他听到小狐丸喝着酒对其它刀郎说。

“大概我们这次,是要来完成未了的心愿吧。”

他当时还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甚至心说这位祖宗也太以自己之心情度大家之现状。别人不说,就说他自己,他可不想让这么个小姑娘去举起自己大杀四方。

但是现在,他又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以自己之心度老祖宗之腹了。

“谢谢……”

山姥切垂下眼帘,他仍旧不擅长笑,不擅长交流。他的这脾气改不了,他也不想改。

但是他此刻坐正,挺直了腰,然后抓住小主人的手,就着那双小手轻轻把那棒棒糖送在了嘴里。

他可以小小的做个梦么?他想罢,松开了小主人那双小巧而又温暖的手,又把甜腻腻的糖拿出来,带着点希冀看着她。

“快点长大吧。”

大到可以执起他来,刺向那青天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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