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杯

·想给朋友的生日写个逗比贺文，但是我俩吃的cp里相同的bgcp基本趋向于0……所以写了个原创文~

·然而这是朋友第三次过生日了……

·完全是黑历史x脑洞的糅合……

·大纲文的感觉

·包括文章标题和每章节标题都会捏他轻小说~

·我觉得不算玛丽苏……你觉得呢？

章十七 Re：从零开始的逗比世界生活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遇到那么一种人，他们平常在你身边默默无闻，但是一旦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立刻光彩夺目，十分亮眼。

乔可就是这样的孩子。

虽然舒翔为了让乔可不显眼报的是独奏加伴奏，但是这首奏鸣曲对钢琴伴奏的要求也不低，除了协奏应有的和谐感，甚至隐隐有种争鸣的感觉在里面。当乔可按动第一个音符，弹奏出前几个小节过后，全场不少因为节目单写了是古典乐就低头闷声说悄悄话的同学纷纷浑身一激灵，抬头朝台上望去。

乔可的十指翻飞在琴键之上，跃动着的音符与舒翔的弦音相抗，甚至盖过了本该身为主角的舒翔的风头。

舒翔听着熟悉的琴声抿嘴一笑，和乔可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猛然提起琴弓，拉出一段明亮悠扬不亚于钢琴声的乐曲。

“……等等，弹钢琴那不是上学期我们班那小逗比吗？”

“她说弹琴我还以为就弹个小星星！”

大家好像把舒翔会拉小提琴当成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把议论的矛头指向了乔可——谁能想到那个平时灰头土脸除了逗还是逗的傻姑娘，穿上漂亮的小裙子，摇身一变，竟然就这样在舞台上光芒四射了起来。这对组合就像是蔡明弹琴给当红小生伴奏，看上去实打实的是一出混搭一样的闹剧。

平常一直爱和乔可说笑的同学里，难免有几个心气儿高的难受了起来。平时并没有当回事的人，却有着让自己难以企及的发光点，而审视自己，除了坐在台下傻傻的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不开，现下里几个和她要好的女孩子却觉得乔可这下技惊四座很是长脸，不禁替朋友得意起来，频频去瞟李淑琦的表情。后者虽然早就知道了舒翔和乔可是怎么回事，但难免表情郁郁，就连一向开着滤镜看的舒翔都看不顺眼了，轻快的奏鸣曲她听着扎人。

可是扎归扎，李淑琦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平时唱的歌基本都是流行歌曲，听听就会，根本没经过什么系统的专业训练，舞蹈也是普通的街舞特长班学来些皮毛，是没法和台上两个人十年如一日的磨合过的奏鸣曲相对比。

台上的这俩可就不了，乐器要靠童子功，即使是弹个小星星，还有拍子和节奏要掌握，更不要提指法啊和弦啊等等更加复杂的东西——高雅艺术之所以被称为高雅，除了它的雅，它的晦涩难懂也是原因之一，正因为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坚持去学习，才能够展现它的典雅与不俗，所以才显得格外高贵，难以亲近。

李淑琦眼前无端兀出一道泾渭分明的天堑，难以逾越，自是愤愤难平。那日一同见证舒翔剖白的朋友见她要气出泪花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瞪了乔可的朋友一眼，拽着李淑琦的衣袖转移话题。

“去洗手间吗？我想去，琦琦陪我吧。”

“你自己去吧，我想听完。”

不战自败已经丢人，她更不想落荒而逃。

台上的情况就简单多了，乔可开启了人来疯mode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舒翔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都相当投入，该紧张的也不紧张了，该低调的也不肯低调了。

调皮活泼的旋律像是给本想去洗手间的同学们施加了定身术，即使离了席的都站稳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台下爱好古典乐的副校长更是一脸陶醉，应和着打起拍子来，身边的人竟然也没人笑他。

翻墙进来的苏淼和李斯语赶上了后半段，他俩都套了旧校服，站在角落里不敢声张。不过如果可能的话苏淼大概会尖叫的——李斯语看着她们可爱的吉祥物和个在琴键上跳舞小跳蚤一样快激动死了，又怕被发现，只能掐着苏淼的胳膊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任老师和张老师也来了，任老师表情复杂，盘着手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张老师乐得不得了，偶尔和汤若蕾小声说话。乔楠荫在前三排，守着从电视台跑一线的朋友那里借来的摄像机录像，舒少言蹲在最前排举着乔楠荫的单反拍个不停。林蕊刚才在后台帮女儿化妆，也来不及和台下的亲友群合流，就占据了幕布后的有利位置举着手机又录又拍。

一曲终了，有叹的有笑的，有欢呼的有鼓掌的。乔可还未从演奏的状态中出来，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舞台的灯光好刺眼，眼前白光模糊了一切，脑中似乎放进了无数只蜜蜂，嗡嗡的声响凑在一起，响成一片声势浩大的欢乐颂。

突然，自观众的一方，伸来一只手，那气息乔可十分熟悉，以至于根本连想都不想，就伸手抓住，然后抬起头，顺着手的方向看去。

舒翔逆着光，激烈的演奏让他呼吸紊乱，但眼神仍是亮的——他已经致意过了，现在要向大家介绍自己的钢伴，然后再领她走向台前，表达感谢，接受喝彩。

乔可点了点头，舒翔在获得允许后，极为绅士地欠了欠身，然后拉起乔可的手，与她一同走向麦克风前。台下眼尖的同学们看着他们牵着手，立刻八卦地尖叫起哄了起来，整个礼堂好不热闹。

然而乔可什么都听不到，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种说不出道不出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乔可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她也有了答案，对自己的人生，对将来。

舒翔觉得手心被乔可攥了一下，但他固执地没有松手，因而没敢扭头看乔可的表情，只是按照流程，开口说话。

“感谢校领导给我们初三同学参加艺术节的机会，也谢谢观看我们表演的老师同学和家长们，最后谢谢我的搭档乔可同学，她对这首曲子的演绎十分出众，谢谢。”

乔可不动声色地脱开了舒翔的手，接过话筒然后向观众和搭档致谢。

“感谢大家的聆听，我的搭档舒翔同学真的十分优秀，谢谢，非常活泼的贝多芬。”

乔可和舒翔谢了幕，一前一后地下了台，一下台就看到林蕊抱着外套在给乔可鼓掌。舒翔让音乐老师拦住说起了话，乔可朝着她妈妈的方向跑了两步，接过外套，然后急急地问。

“任老师来了吗？我有话想和他说。”

“你先穿上衣服，任老师在台下，和你蕾姨在一起。”

乔可披上衣服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林蕊叹着气摇了摇头。舒翔从音乐老师那边脱了身，看她跑走也不敢追她，只好凑过来问林蕊。

“她干什么去了？”

“说是找任老师说话，哎，不提那个赔钱丫头了，小翔今天也很优秀哦，蕊姨为你骄傲。”

林蕊微笑着拥抱了一下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孩子，然后把他的外套也递过去，看他穿上，感慨万分。

“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我老觉得你和小可昨天还在我办公室里捣蛋。”

“捣蛋的是她，我可是清白的！”舒翔老老实实穿上外套，瘪着嘴抗议，“冤死了就快，我哪次不被她犯的罪连坐。”

“是啊，小可这孩子挺聪明的，但就是不用到正地方。”

舒翔灵光一闪，然后开口问到。

“是您让任老师敲打她的？”

“任老师只是给我报了个信……”林蕊拍了拍舒翔地肩，两个人并排着往休息室走，“我和乔主编虽然忙，但归根到底还是看着你们的，你稳重我们省心，可是小可……虽然谢天谢地没有我们陪着她的性格也没长歪，但是她太缺乏危机感了，平常的生活太安逸了，把她惯坏了。”

“蕊姨希望她去弹琴吗？”

“谈不上希望不希望，选择的事情我和乔主编都不打算干涉，但是我希望小可别后悔。”

林蕊站住，然后拍了拍舒翔的肩。

“你也是，孩子，蕊姨不想干涉你的决定，但是，做决定别太仓促，你还年轻，好好思考下什么选择自己不会后悔。”

舒翔心里咯噔一声，林蕊的话里意有所指太明显，让他不得不有点怕了。